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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小熊】夕阳(亡命天涯)



一个AI测试+点梗的产物。


〔预警〕架空 有点点虐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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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气。呼气。吸气。呼气。


急促的脚步声。


几声毫无威慑力的“站住”,几声向天的鸣枪声。


好在他们还没有要至我们于死地,他窃喜,好消息。


转角的死胡同,玻璃的破碎声,一前一后毫不犹豫跃上窗台。又是相似的破碎声。前者用身体硬生生撞碎翻身而下,而后者抓住窗框,跨坐在台面上,堪堪垂下一条腿。


门很快也被撞开,一大帮人从窗户和门外涌进了这间狭小的小屋里。他下意识想跳。可为首的那人只是瞥了他一眼,拦住身后跃跃欲试的手下,拎起屋里那无辜男人的衣领,


“你、什么都没看见,对吗?”


孩子们惊恐地啼哭着,钻进母亲的怀里。那年轻的女人,麻木近乎冷漠地看着,不速之客,满地的玻璃碎屑和血点,枪 支、弹药和厚重的皮靴。她惊人的凹陷下去的眼窝没有神采,面无表情。


那人挑衅地看着他,满意地看见他收紧了扒在窗上的手。对不起,他垂眸。


“leo,快下来,你在干什么?”


人群中有人捕捉了他一秒钟的晃神,扣下扳机。带头的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抬了一把枪管。灰色的墙面瞬间多了一个凹痕,石灰“簌簌”下落。小个子男人不再犹豫,纵身一跃。他们连忙追到窗边。


金发男子搂住了他,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去了,徒留楼下破碎的花盆里的枝叶还在摇曳。


“妈 的。”


响亮的脏话。那人掏出怀里的对讲机。


“头儿说了要活的,你他 妈知道他有多贵吗?把你们这群猪猡全卖了都不止!”


他喘了几口气,摁下对讲机按钮,


“老大,又跟丢了。”




他们一路逃到了荒废的旧仓库——原因是够偏、够大、够乱。而且还有足够的武器。


高个子男人捡起半根断裂的钢筋,掂量了几下,对着锋利的截面露出来一排整齐的牙齿。


被称作leo的男人看着他将钢棒舞得虎虎生风,皱了皱眉,干净利落一把见过钢筋夺下丢到一边,


“他们一时半会找不过来,不急这一会儿。”


男人眨巴着蓝眼睛,歪着脑袋,额角渗出点点血迹,却笑得没心没肺,


“你在关心我。”


leo看着他,不一会就败下阵来,用指头摸摸鼻梁,


“我?不。我才没有。”


他的笑容却更大了。


“好吧。或许有一点……我们等会再来讨论这个。你……你受伤了。”


leo将男人推搡到墙边坐下,自己跑了出去。可没过多久男人便开始焦虑,他将方圆一米的零件踢得到处都是。好在leo很快完好的回来了,还有一桶水,


“别动,就是这样,保持住。”


leo细心将伤口用清洁的凉水冲洗,顺着眉骨流淌下的水珠滑进了男人的眼角,他却眨也不眨一下。


“闭眼,乖,你看着我这样我怎么给你洗伤口,geri?”


无动于衷。好吧,leo叹了口气,将身上较为干净的上衣截下一角,把geri的半颗脑袋都裹成了木乃伊。他乖巧地一动不动,


“可以了吗?”


“我认为……差不多了。”


“木乃伊”突然弹起扑向leo,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。对方摸了摸脸,那儿已经染上绯红了。他不好意思地吞咽了一下,目光却停留在geri偷腥成功的嘴唇。


他们之间逐渐缩短距离,互相呼吸着交换着互相的鼻息,空气变得灼热得难以忍受。明明知道靠近另一个热源并非一个好主意,但,就像是飞蛾扑火,他们还是触碰了对方,唇齿交融。geri开始试图探进对方的衣角。


“哦不,geri,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。况且,你还伤着。”


gerard像是从一场缠绵的梦中醒来,他退开来,低眉顺目,睫下阴影里有忧伤点点,


“你是对的,这并不是个好时机。”


他有些受伤地蜷缩在自己的阴影里,


“对不起。”


leo挨到他身边去,


“傻geri,这有什么好道歉的?”


geri把自己紧挨着leo大腿的手缩了回来,


“选择和我私奔,你……后悔吗?


“别着急回答我,你听我说。失去名誉,失去财富,失去自由,失去信任,失去最被看重的职位。居无定所,众叛亲离。


“你曾经……曾经将成为帮会的继承者。香车美女,光鲜亮丽,现在却只能和我亡命天涯,永远藏匿在黑暗里……你可曾后悔过?”


leo抱住了恋人的腰,轻轻吻去他的泪水,


“我从未后悔,geri


“我失去了所有,但我拥有了你,你就是我的所有。


“我不曾后悔过。”




他们相互依偎入眠。哪怕天塌下来,生命走向尽头,他们也能紧紧相依。geri率先醒来,搂紧了怀中熟睡的人。发现已近傍晚时分。


秋日的傍晚没有夏季如此燥热,风和落叶都带着万物萧条的气息。淡红色一点一点吞掉一座座建筑物去,远处有教堂辽远的钟声,惊起塔尖上的一群白鸽,落入斜阳。废弃工厂浸在暖色里,光线里可看见细小的尘埃。


他们在西班牙辗转,一路逃向法国,又因水土不服和语言困境折返故土。日夜颠倒,流离失所。他还记得leo过境时藏在火车货厢里被颠得呕吐连连。


在法国那段时间,一次差点被帮会抓住。他被击中了左肩,流的血染红了整件衣衫,在炎症和高烧中昏死过去。leo用他磕磕巴巴的英语连夜找来了大夫,然后哭着抓他的手让他不要死。


但此刻什么也没发生,geri却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宁静中渐渐消失一般。


他看看自己已经痊愈,长着粉红新肉的肩头,仿佛那儿随时还会流出泊泊鲜血,最终和leo一起化在秋日的暖色里。


忽而门外有枯枝败叶的脆响,貌似有行车从门前驶过。但良好的警惕性使geri不着痕迹地操起地上的钢筋,另一手半托半抱地将leo与自己一同转移。


职业素质让leo在geri刚起身时就清醒过来,他小心翼翼又机警地爬起身。


怎么了?他传递了一个眼神。


外面有情况,geri打了个手势。要不要翻窗出去?他又比划了两下。


“不着急,”


leo用气声说,


“如果是路人,没必要。如果是他们,更不该贸然暴露行踪。”


他几乎是在用口型,


“先找个藏身的地方。”


工厂有一些废弃的家具。几张折了脚的长桌,报废了的机床,还有好几桩够大的柜子。geri提溜着钢棍,环着leo的腰,一起猫进了直线距离最远的柜子里。


柜子有一股腐朽发霉的木头味,蛛网、灰尘和凝结的时间都缠绕在他们身上,有些灰头土脸的狼狈。


太暗了,就像是一个人被遗留在冰冷的永恒的宇宙里飘流。他什么都没有,就连彼此,也没有。


leo的嘴唇开始颤抖,他努力地在黑暗中寻找那个令他安心的身影,却只看见无边的虚无的黑暗,


“geri?”


他开始神经质地摸索。那个漫无天日的雨夜,拗口的英语单词,苍白的脸色和血红的衣裳,微弱波动的心电图。


都是他的错。


他把geri弄丢了。


就连伤亡惨重的自己人,自己腹部的刺痛和粘滑的血液,都不曾让他如此恐惧。


“别乱摸。”


geri粗声粗气地佯装呵斥,却温柔地将leo揽在自己胸口。


“我在这儿呢。”




“嘘,有动静。”


钢管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几圈,靴子明目张胆地踏出了回音。


“他们在这儿。至少、曾经在。”


带头的用脚拨了拨水面浅浅覆过桶底的铁桶,又用手摸了摸地上残留的水渍,指尖搓捻着,


“不,他们还在。”


他摸了摸腰间的枪。


“你们在这里面转转。记住,别轻易开枪。”


手下们作鸟兽状散开,踢翻了几乎所有能够藏人的容器。一时间尘土四起,污浊不堪。


“我想,他们可能藏在这儿。”


geri握紧了右手的钢棒,手心的汗使它滑溜溜地像条鱼。体温和二氧化碳浓度同时在这儿狭窄的空间内飙升。


一个壮硕的男人一脚蹬翻柜子。


里面哐当掉出一些无谓的小东西,


“不,不是这里。”


leo在黑暗中勾住了身边人的小指,


“你知道吗?在出逃前,我其实犹豫过。我独身一人跑到教堂,在肃穆仁爱的耶稣下苦苦询问。神父夹着《圣经》,他说,‘年轻人,倘若你与爱人在1分钟后必将离别,那么你能做些什么?’


“我摇头。他淡然一笑,‘哪怕你们即将永生诀别,你们也还可以吻59秒钟。*’ ”


“搜,继续搜!剩下的,去外面看看!”


geri和leo撞了鼻子,但还是找到了正确的方位。外面狼藉一片,骂声遍地,铁桶被踹飞,水溅了一地。而他们在暗色里安静地接吻。


“这儿还有个柜子!”


gerard拎起钢筋,在柜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将对方扫倒在地。


“操”


一片手 枪上膛声。


“放下它,否则我会让你看看是你的棍子快,还是我们的子弹快。”


高个子男人瞪着他,将武器撒手落地,同时把leo往自己身后拉了拉。对方一脚将它踹开,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只手机,递到leo目前——正在通话中。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对面是谁。


他一动不动。


那人只好将手机打开免提,讪讪地举在空中。


“lionel messi,你违背了组织的信任,背叛帮会,与曼联的人gerard pique串通一气。”


leo浑身紧绷地盯着那个黑色的小方盒子。


“你辜负了我,我的信任!


“但我能再给你一次机会,恩怨一笔勾销。你可知错?”


leo握紧了geri的手,十指相扣,挑衅般高举起,


“我不过是爱我所爱,我不明白、也不认为我有什么过错。”


那头陷入沉默,久到leo以为谈话到这里早已结束,传来了一声叹息,


“动手吧。”


为首的人惋惜地看着他,


“我一直很希望能和你搭档。”


leo笑了,


“可惜了,下次吧。”


对面终于,持平持枪的右手。leo却突然发觉,此时已然夕阳西下,橘红色晕满了整间工厂,从破碎的残缺的窗口看出去,炊烟袅袅,太阳坠到山的那边去。赤红的,金黄的云拖着尾巴慢吞吞地挪动。


他想起第一次与geri见面的场景,在那蜜味的琥珀色的少年时代里。


蓝眼睛的金发少年翻墙被他抓个正着跌落,却辩解自己是在看太阳。


太阳有什么好看的,leo撇嘴。


少年却笑嘻嘻地直指天空,


“如果黄昏时出现晚霞,那么第二天一定是晴天。”


今天的天空也有晚霞。


明天会是晴天吗?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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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把大小熊这么甜的cp也写成虐的我可能就是魔鬼本鬼了吧……自愿接受惩罚。


请各位代入黑道大片食用更佳。


关于一些背景的补充,leo和geri都是混黑的,比起黑涩费,他们更像是雇佣杀手那类的。本来leo已经被当作未来帮主了,结果小时候的初恋geri碰巧出现两人立马擦出爱的小火花。


仅管geri不赞同,但是leo还是决定退位然后带着自己存的钱打算过老公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。结果帮会一听,说是金盆洗手,准是跳槽去了吧。知道太多,不行,要么继续回来当他的继承人,要么就脑袋落地。


结果leo倔的啊,愣是不肯回去。于是geri就着他安排了一个私奔计划。


大概……就是这样了,吧。


注:

*这句话源于一个知乎回答。问题是:要和一个很爱却不会有结果的人恋爱吗?虽然答案我不敢苟同,但是这句话我却记了很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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